自我反省
董欣业
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时间的观念,什么时候开始发觉时间变得越来越快,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时间不够用。
女朋友的父亲做饭是一把好手,不是酒店的厨师确更胜一筹,因为总能根据家人的喜好着重“调色”。饭后收拾厨余时女朋友也会说下次父亲做饭让我在一旁看着学着点,我不是不想学,只是会顶嘴,说做饭这件事不是看个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事,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再加上不断改良才能获得满足的味道。这个时候后面突然传来女朋友父亲的声音:“唉!是呀,大半辈子都过去了。”
当时听完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想法,只是一味夸赞女朋友父亲厨艺的高超,但细细回想总感觉这声轻轻的叹气又多了其他几份色彩。叹的这生气,或许可以品出几分对自己厨艺的认可,不论节日大小不论几口人都是她父亲掌勺,况且在吃上面从来都不将就,时间一长自然而然也就把家里人的嘴宠坏了。
更多的几分,我在想是不是对我说的那句“几十年积累的经验”产生了共鸣。几十年的光阴说出来只需要浓缩成一个小故事的时间,但数十载如一日的毅力和对做饭这件事本身兴趣的维持确实难得,我忽然觉得女朋友的父亲已经年老了,有时候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,想帮忙却无从下手又怕添麻烦,虽然她父亲下厨时从来都没有力不从心,但或多或少已经变得迟缓,可是谁愿承认变老这件事呢?
时间的流逝就好比春风般轻柔的划过婴儿的脸庞,又好似寒风凛冽将一道道皱纹刻入皮肤。回忆是一种时光的倒流,人们往往在谈起美好的往事时,脸上洋溢的表情仿佛置身回到了过去,在那一刻会忘记年龄的限制,忘记疾病的痛苦,时间会成为永恒。年少时觉得时间很富有,希望每天都能过的快一点,尽快长大成人;中年时觉得时间过的很快,忙忙碌碌一回首已是又过了几十年;年老时只希望时光能够慢下来,慢到有足够的时间去细细品味人生百态。
虽然在小时候去过故宫,但年少的懵懂无法承托多少思绪,当再次穿梭在故宫的楼宇间,我会竭尽全力在脑海中演绎出古人的起居,会站在他们曾经站在的地方,用相同的角度去看不一样的夕阳。时光的奥秘似乎不在于多少,而是在于如何去烹饪。回想起过去的往事,少了些珍惜多了些浪费,没有轰轰烈烈,也没有平静如水。或许确实是手艺欠佳,无法调制成美味佳肴,得过且过一味将就,好比泛起的涟漪掀不起惊涛骇浪。
人生本就是道阻且长,现在开始磨练厨艺应该还来得及。